吐了,时间过得太快了,转眼间又是一周过去,完全没有感觉。
前几天,我去山上修缮姥姥的坟墓。由于最近山上的树木都被砍伐,连树根也被挖去。当时家里特意请来了挖掘机师傅为坟墓加土,然而可能是因为挖掘机不适合做这种精细的工作,最后反而弄得有些乱,所以我只好再去修整一番。
小年那天,我还去给嗲嗲送了亮,以免过年时没法过来。到了那里,婆婆的眼中显露出明显的欣喜,但她年迈的身体已无法支撑她做出过多的动作。弄晚饭时,婆婆还在问我年后去不去,哭着说她也没几年了,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景,只能点头。直到晚饭后,才开始去送亮,也是这时我才发现,嗲嗲的坟墓埋得很远。生者与逝者,仿佛都默契地选择了各自的距离。
每年归乡,故乡的面貌总在悄然变化。长辈们的离去,往往发生在我不在家时,在学校被告知这一消息时,我会在记忆中寻找他们的点滴,但由于心盲的影响,往往搜寻不出什么东西,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,轻轻地回一句“哦”。或许因为我一直如此“冷漠”,以至于奶奶曾经问我,如果她离开了,我会不会哭。每当这时,我总是对着她笑笑,随便嗯一声,有时也会说“当然”。可事实上,我始终无法在脑海中构建出那个永别的场景,无法想象那一刻的情形——就像所有离去的人一样,他们的身影与事迹会与场景相联系,留存在记忆深处。唯有在某个黄昏,站在一个熟悉的场景里,某个细微的触动才会让我猛然意识到,曾经她是那样鲜活地存在过。